之前在地震中活下来的钢腿女孩,正在积极阳光的享受生活在,但是她依旧没有躲过现在网暴,这是怎么一回事?网暴他人侵犯了别人的什么权利?
26岁的四川女孩牛钰,妆容精致,乐观向上,笑容里自带着感染力,其实,她是一个残疾人,11岁那年,她经历了汶川大地震那场浩劫,她在废墟下被埋了三天三夜,失去了右腿,她还失去了自己的弟弟和9个小伙伴。
这个带着机械假肢走路的女孩,向世界呈现了出人意料的乐观:她给自己的机械腿装上最酷炫的粉色荧光灯,走起路来一蹦一跳,欢欢喜喜,照亮一条街,被称为“闪光女孩”。她爬上了4500米的雪山,参加了马拉松,2021年10月,她带着机械腿在上海时装周走秀,这则新闻一度冲上了热搜榜第一。
T台上的牛钰饶是这样乐观的女孩,却还是成了网络暴力的猎物。“你怎么能这么恶心,一天到晚只知道博同情,你觉得你配吗?”
“看你一天笑嘻嘻的样子,真的心烦,觉得你没腿活该,对自己要有点自知之明”
“你拍视频为了什么?懂的都懂。”
……
赤裸裸的生理羞辱,阴恻恻的诛心之论,黑沉沉的人身攻击,这一切的言语污泥浊水试图将一个女孩失去一条腿之后15年的付出和努力,都扣上了“搞炒作”“博同情”的污名,消解她的希望和向上的力量,将牛钰生命中的闪光、善良、乐观、热情拖入阴谋论的黑暗当中。
牛钰试图向这些网暴者做出解释,“你这个话说的不太对,不好意思,给你发私信打扰了”,却陷入了自证清白的陷阱中:要不断证明自己拍视频不是炒作。甚至后期的恶评已上升到对残疾人的攻击:“你们残疾人都这么恶心吗”,牛钰就不再做解释了。
网络里,总有人把刻薄当成清醒,把偏执当成率真,把对陌生人的无边敌意,当成自我存在的证明。在仇恨中寻觅队友,在口水中踩踏人性,把美好毁灭,把单纯践踏,希望这个世界只留下一道黝黑、腥臭的人性阴沟。
他们不相信这个世界有春风,有阳光。他们以己度人,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失去一条腿之后,还能继续保持闪闪发光的心态;他们不相信陌生人之间有纯朴的帮助;他们不相信人间有爱情、亲情和友情。他们对一起与己无关的事件,投射出情绪深处的自私、刻薄、仇恨、怨毒、撕裂,再正常不过的事件,也被他们刁钻地找到角度,勾连上各种无稽的阴谋论。
为爷爷献上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的女大学生,染了粉色头发,那就是自甘堕落;癌症晚期的女孩“松饼君”因为发了几条不那么病态的动态视频,被“人间清醒”地认定为借癌炒作;至于,像牛钰这样不甘屈服于生理残障的女孩,甚至还要高调地秀出自己的钢腿,在“网络暴徒”看来那更是隐藏着巨大的阴谋。
于是,牛钰就这样遭遇着一波波的人格上的羞辱、阴谋论式的逼问、有罪推定的构陷。这个26岁的女孩没有因为命运不公而自怨自艾,没有龟缩在与世界为敌的躯壳里面,她愿意展示自己的美,展示自己闪闪发光的那条机械腿,告诉全世界:残疾人不需要俯视的怜悯,却遭遇了龌龊的网暴。
黑夜中行走的牛钰有一句话叫“好人不知道坏人有多坏,坏人也不知道好人有多好”。这句话可能是网络世界里打不通的次元壁,把刻薄当成清醒,把偏执当成率真的人,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好人。相反,他们会通过网暴的手段,传播龌龊的阴谋论、卑鄙的诛心说,把整个舆论场的价值观拉进自己熟悉的泥淖中。如今,网暴已经成为当下热议的社会话题。在政策和技术层面上,国家职能部门陆续推出一系列整治措施和技术规范,平台也推出了“一键屏蔽”等措施,但是,网暴之所以难以治理,还在法不责众——或者说,那些“按键伤人”的网民,数量众多,心态扭曲,让人性幽黑成为网络流量的收割器,在冰冷的赛博空间里聚拢了“同志与战友”。
在法律治网暴,技术治网暴的同时,还需要用“心”去治理,让我们学会本该在幼儿园里就学会的与人为善、相信有光,别把执拗、偏激伪装成清醒、高深,沉迷于刻薄的阴谋论,那是智力和道德的双重缺陷:网暴是可耻的!
网络暴力侵犯的是公民人格权:姓名权、名称权、名誉权、荣誉权、肖像权。
网络暴力如果情节严重的构成犯罪。网络暴力是一种危害严重、影响恶劣的暴力形式,表现为在网络上发表具有攻击性的不实言论,具有诽谤性、诬蔑性、侵犯名誉、损害权益和煽动性,情节严重的会构成犯罪。相关罪名有诽谤罪、侮辱罪等。
1、以文字语言为形式的网络暴力;
2、以图画信息为形式的网络暴力;
3、非理性人肉搜索。网络暴力事件的另一主要类型是非理性人肉搜索;
4、斥谣言的网络暴力。
谣言的危害性是非常明显的,而且一旦发生会有愈演愈烈之势。源于谣言的网络暴力最开始是由利益人发布不法的谣言,再煽动不知情的网民推波助澜,而利益人则等待事件扩散,坐收其中利益。网络暴力并非一个法律概念,在现有的法律法规和规范性文件、指导性文件中缺乏对网络暴力概念内涵和外延的规定,亦缺乏列举性的规范方式。